秦汉时期妇女的服装以深衣为主,其特点是衣襟绕转层数增多,衣服下摆增大。腰间系扎腰带,紧裹腰身。大概是衣服宽大,又无明确的内裤,以便春光尽泄,尴尬尽现。自战国赵武灵王改革,汉人穿胡服,秦汉时期裤子较流行。
秦汉时期裤子以无裆为多
秦汉时期的裤子多为无裆裤,妇女所穿裤子也是无裆裤,形制是无腰无裆,只有两只裤管,上端以带系住。
十五连盏铜灯人像(故宫博物馆藏)——人像上身裸体,只在腹下围一短裳,裳由前向后围之,其内不一定有裤。
秦代与汉代前期裤子的特点多为无裆,有裆裤始于汉昭帝上官皇后,当时宫中出现了一种前后有裆的缚带袴,名为“穷袴”。《前汉书·孝昭上宫皇后传》曰:“虽官人使令皆为穷裤,多其带。”服虔曰:“穷裤有前后裆,不得交通也。”唐颜古曰:“即今之裩裆裤也。”
袴的形式多样
袴[音音kù,套裤]的形式是多样的。北方袴的袴管狭窄,以便骑马,俗称“小口袴”;中原与南方袴的袴管较宽,俗称“大口袴”。武士从戎,以带系缚袴管,称为“缚袴”。袴有单制的,也有双层、多层的,还有以棉制成的,分别称为单袴、夹袴、复袴、棉袴等。
汉代还有阔边大口裤。广东东汉墓出土的舞蹈俑,大袖长袍,衣下做重叠襞褶,下边着阔边大口裤。[11]据说这种陶俑在两汉墓俑中较为少见。
简短结论
笔者认为,秦汉时期为内衣服饰的创造、发展时期。后世背心的最早形式--裲裆出现在此时期,并且出现了中国服饰发展史上的专用内衣。此时出现的汗衫,是现代内衣的远祖,具备了内衣最基本的性质;单衣贴身、吸汗;帕腹、心衣也具备了现代内衣的形制特点。
秦汉时期的内衣,性别差异并不明显,换言之,男女皆可穿,在形制上无男女款式差别,不像现在内衣倾向于女性。
秦汉时期的内衣还有简繁之别
秦汉内衣开创了中国内衣的最基本形制,因为无性别区分,对后世的影响是广泛的。男女内衣自秦汉之后,拉开了新别的差异,也就是说,秦汉时的内衣属于中性,秦汉以后,内衣也有了男女差别,男人穿男式内衣,女子穿女式内衣,不再男女通用。由此也可以说,在秦汉时期,社会还没意识到内衣的性别、性感信息。穿在外面的服饰包含着显着地等级差别,而居家贴身而穿的内衣还没赋予等级的色彩,依然保留着男女不分的朴实思想。但是秦汉时期的内衣已有了服饰的等级化倾向,犊鼻裈是普遍老百姓的专有内衣,上层社会嗤之以鼻,社会的等级差别,由服饰之外向内逐渐扩大。
【注释】
[1] 对于深衣,《礼记·玉藻》曰:“朝玄端,夕深衣。深衣三祛,缝齐倍要,衽当旁,袂可以回肘,长中继揜尺,袷二寸,袪尺两寸,缘广半寸。”
[2]、[10] 周汛,高春明.中国衣冠服饰大辞典·中国衣冠服饰史述略 [m]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6.
[3] 高春明.中国服饰名物考 [m].上海:上海文艺出版社,2001.
[4] 周汛,高春明.中国古代服饰大观 [m].重庆:重庆出版社,1996.
[5]、[6] 马缟.中华古今注 [m].李成甲,校点.沈阳:辽宁教育出版社,1998.
[7] 许嘉璐.中国古代衣食住行 [m].北京:北京出版社,2003.
[8] 周锡保.中国古代服饰史 [m].北京:中国戏剧出版社,1986.
[9] 黄能馥,陈娟娟.中国服装史 [m].北京:中国旅游出版社,1995.
[11] 沈从文.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[m].上海:上海书店出版社,1997.